第4章 心机深沉(1 / 1)

“你故意的?”

元楚蘅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眸幽深似海。

腰间的肌肤时不时被他勾着系带的手指剐蹭到,留下一阵阵瘙痒和酥麻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腰间爬过一样。

“脱个衣服这么慢,我失忆前你也是这样的?”

沈淮砚扭了扭手腕,从她手中挣脱开。

他微微垂下脑袋,避开她的视线。

“行了,我自己来——”

元楚蘅干脆利落的脱掉身上的衣物,随便抛至一旁。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闭上眼睛。

“擦身吧。”

等着沈淮砚的伺候。

沈淮砚被她动作先是惊了一瞬,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角色,又赶紧镇定下来。

一边拧着帕子,眼神一边不受控制的瞄向坐在面前的元楚蘅。

从前还在沈府时,他从教养先生那听到过。女子与他们儿郎的身体构造并不相同。越是能力强的女子,胸骨发育便越好。

沈淮砚有些羞涩的落在元楚蘅身前两座胸骨上,确实很壮观。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像教养先生说的那样摸起来硬邦邦的。

他捏着湿帕子缓缓落在她肩上。

沿着锁骨刻意绕开那两座胸骨一路蜿蜒向下,最后落在她紧实的腰上。

沈淮砚低着头认真擦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从远处看,元楚蘅完全将娇小的儿郎掌控在怀中。

“够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

元楚蘅一把捏住落在她腰间的手。

深邃凤眸中就像是蕴了一团火焰,暗自燃烧:“擦后背吧。”

她嗓音略带了几分哑意。

沈淮砚颤了颤睫毛,立马停下手中动作。

他半蹲着身子微微启唇:“你…松开手,你拉着我,我没办法动。”

此言一出。

元楚蘅立即松开他的手腕。

她拧着眉,不耐烦催促道:“赶紧,我要睡觉。”

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几下。

沈淮砚立马站起身——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蹲的太久,脚有些麻,他身子突然不稳的朝前栽去。

砰——

两人撞了个满怀,谁也没有预料到。

沈淮砚隔着身上一层布料直接趴在元楚蘅不着寸缕的胸膛上。

脆弱的胸口径直撞在那两座硬实的胸骨上。

“唔——”

他立马躬起身痛哼了一声,好看的眉眼都皱成了一团。

元楚蘅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她从未与哪个儿郎距离这么近过。怀中温软的触感太好,她一个血气充沛的女人哪里经受的住。眼底一瞬便染了欲·色。

暧昧的气息不断在两人之间游走。

窗外夜色浓郁,屋内烛火昏暗。

两人呼吸彼此交融,缠绕,烧灼着人的理智。

沈淮砚率先反应过来,撑着她肩膀站起身,又被元楚蘅一把揽了回来。

她如玉长指掐着他腰肢,手背青筋微微浮起。

幽深凤眸里风云诡谲变幻不停,“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

嗓音中含着不易察觉的冷厉。

“我,我没有,我只是腿有些麻了…”

沈淮砚心底也有些慌。

手中的湿帕子被他捏的险些破了洞:“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太过危险。沈淮砚心里还没做好准备。

“腿麻了?”

元楚蘅也不知信了没有,嗓音中听不出情绪。

她捏在他腰间的手突然下滑,沿着他胯骨一路向下,撩开衣袍下摆,揉上他的小腿肚。

“是这里?”

沈淮砚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抖了两下。

被她触过的地方酥麻成一片。

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两声。

“叫什么?我在问你话。”

元楚蘅像是没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手指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他的小腿,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身上。

“不,不是…”

沈淮砚哆哆嗦嗦的开口。

“是吗?”

元楚蘅不紧不慢,嗓音漫不经心:“那看来是另一条腿…”

她又捏了两下这才松开,刚准备落在另一条腿上。

沈淮猛的后退了两步。

俊秀俏丽的小脸上一片潮红,“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我,我刚想起来厨房还烧着一锅水,我先去看看。”

说完,便落荒而逃的跑出了屋子,连房门都忘了关上。

元楚蘅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脸上神情重归寂静。

嘴里讥笑一声。

就这点胆子还敢骗她?

厨房,沈淮砚猛的关上屋门,后背重重的抵在门板上。

一张小脸红的仿佛能凝出血来。

身体上的变化让他羞红了脸。

他低下头看了眼身上明显暗下去的一块布料。瞬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怎么会这样?

这种变化他以前从未发生过。

不知怎的,这时耳中又响起教养先生的话来:“…一个儿郎若是动情才会有这种反应。不必惊慌,这说明公子们已经长大成人。”

沈淮砚长睫颤抖个不停,就像他此时浮躁的心一样。

“这就是长大成人吗……”

未免也太过羞耻。

沈淮砚在厨房中不知待了多久。

直到月升中空,他重新换了身衣服,这才又进了屋子。

此时,元楚蘅已经躺回了床上。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沈淮砚看到她赤·果的上身,眼睛像被蛰一般迅速移开了视线。

他伸手指了指还搭在衣架上的素袍:“那是新的,很干净。”

“你方才似乎不是穿的这身。”

元楚蘅答非所问,目光锐利的落在他身上。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莫非……”

“是我刚才在厨房不小心弄湿了衣服。”

沈淮砚不等她说完,便立刻解释道。

他眸光闪了闪,迅速说道:“既然妻主已经无事,那便早些休息,我也去睡觉了。”

说完,便转身要离去。

“等等——”被元楚蘅又给喊住。

“我身上的伤已大好,既然我们是妻夫,你也不用再睡偏房,回来这里睡吧。”

她这话说的突然,打的沈淮砚一个措手不及。

他站在原地呆了呆,许久才有反应。

“不,不着急。妻主的伤还未痊愈。我夜间睡相不好,还是不打扰妻主了。”

“我不怕打扰。”

元楚蘅回了一句。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怎么,我们不是妻夫吗?你看起来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她眼底染上抹探究,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沈淮砚额头渗出一层细汗,连忙开口否认:“自然没有。妻主怎会这般想,难道是想起些什么?”

他暗自捏起衣角有些紧张。

也顾不上那么多,杏眸直勾勾的看向她。

元楚蘅在他注视下,缓缓勾起唇角,刻意放缓了语调:“记忆嘛……确实想起些…”

“是什么?”沈淮砚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儿。

元楚蘅就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一般,沉思琢磨了许久,才看着他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你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我记起你摔了我送给你的簪子,还和其他女人走的很近,对我一直十分嫌恶。”

“还真是有意思。”

她突然笑了一声,“这样我们还能成了妻夫。”

沈淮砚听到这话,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郁结。

不用说,这定是她与沈淮序之间的回忆。

他如今就是“沈淮序”,这些事儿自然也被安在他身上。

沈淮砚绞尽脑汁想着说辞:“这,这都是我们成婚前的事了。不过,我最终还是被妻主的诚心打动,所以才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想嫁的是其他人呢。”

元楚蘅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

“那都是我说的气话,当不得真。再说那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我们成婚的时候可是说过,以后再不提这些。”

沈淮砚见招拆招,谎话张口即来。

他话音落地,突然抬步走到床边。

在元楚蘅反应过来前,低头在她右脸颊上碰了碰。

一触即离——

“好了妻主,我们就别说这些旧事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也回去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屋子。

房门嘭的一声阖上。

元楚蘅涣散的凤眸重新聚拢,她伸手触了触侧脸,仿佛刚才那一抹柔软还残留在上面。

片刻,指腹突然用力猛的擦拭几下,脸颊上都留下几道红痕。

元楚蘅抿紧红唇,咬牙切齿:“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

竟敢勾引她!

翌日清晨,沈淮砚在偏房内醒来后便立马穿衣起身。

他捡起昨夜被他丢在角落里的脏衣服,团成一团抱在怀中出了门。

趁着天色未亮,他要赶紧去河边洗干净。

“你去哪?”

突然,身后一道冷冽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沈淮砚被吓了一跳。

他瞪圆眼眸立马转过了身,看到倚在正屋门框上的元楚蘅吃惊道:“你怎么起这么早?还有…”

沈淮砚视线下移,落在她右腿上,“你的脚能碰地了吗?”

“我问你去哪?”

元楚蘅眼眸深沉,浑身充斥着股莫名的烦躁,就像是一夜未睡一般。

她目光径直落在他怀中的一团上,“那是什么?”

“脏衣服——”

沈淮砚抱着手中的衣服藏到了身后,耳根有些泛红:“我拿去河边洗一下。”

“这么早去洗衣服?”

元楚蘅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自己。

不过她现在心情不佳,也不想理会。

因此很快便放过了他,“行了,去吧。洗好赶紧回来做饭。”

她转身嘭一声关上门。

力道之大,震的门框都晃动了两下。

沈淮砚不明所以。见她进屋,松了一口气赶紧拿着衣服朝外跑去。

他要赶紧将上面的污浊洗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