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抱抱(1 / 1)

了却李源的事情,舒辞心里松了口气,他们的目标就是李源手里掌握的技术,只要有得谈,一切都不是问题。

宴会已经进入到尾声,接连两次碰壁,除了与岑闲比较熟悉的人,旁人都懒得自讨没趣,纷纷将目标放在其他人身上。

舒辞空下来,抿着因为喝酒水润的唇瓣,刚才喝酒那些人灌得太猛,一杯红酒一杯白酒下肚,后劲慢慢升起来,大脑倒是不昏沉,只是胃开始难受。

趁人不注意,悄悄按了下胃的位置,他能感觉到胃又开始即将翻天覆地,左下角的位置一顿一顿抽疼。

好在岑闲没再让他挡酒,他只负责把一些岑闲不愿意搭理的人拦下来。

以及应对一些跟岑闲说不了话,特意找他商讨事情的人。

来来往往,纷繁复杂。

“走了。”

岑闲的声音淡淡,传到舒辞耳中,他刚送走一人,脸上公式化的微笑还没有减退,转身看向岑闲,引得岑闲不动声色压紧唇角。

“我去和主办方说。”

舒辞说着,就要朝那边过去,被岑闲按住肩膀,两人距离近,他只能被迫抬头看向她。

分明是暗色的眸子,偏偏通透,像极了那一杯杯红酒,脸上晕染着红晕,像极了炽热的晚霞。

“已经说了。”

说罢,视线轻轻落在舒辞的外套上,被沾染的红酒已经干得差不多,看不出印子,这个角度也看不见被红酒沾染的衬衫。

只是一晃而过,她迈着长腿走在前方,舒辞紧随其后跟在她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感觉自己有些热。

走一步扯到胃,这情绪器官稍稍不如意就要折腾人,他顿了一下,调整好步伐继续往前走。

司机早就在门外等候。

夜里的风微凉,吹散了舒辞心中一点燥热,胃似乎也安顿下来,他在岑闲后面,看着风撩动岑闲的裙摆,似波浪般飞舞。

岑闲身材很好,凹凸有致,一身红裙穿在身上,貌美且具有压迫感,并不会让人感觉到色.情。

他不自觉看得有些入迷,风一吹,眼睛里进了一缕头发,舒辞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顿住脚步站在原地,两眼都闭上,似乎是被头发烦忧,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恼。

风似乎不管用了。

依旧是两人并排坐在后座,舒辞本来情绪的脑子昏昏沉沉,茫然地望着外面的景色,一花一草,高楼大厦,暗自思索着这次的酒劲是不是太烈了。

胃有一点难受,大脑有点混沌,胃又开始躁动,舒辞眨眨眼睛,认真思考把胃摘除的可能性,毕竟这东西真的太烦人了。

没事就痛一痛。

“舒辞?舒辞?”

岑闲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偏偏感觉从很远得地方传来,他茫然转头 ,看向岑闲,勉强找回一点清醒。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闲皱眉,看着小助理脸上的潮红,手已经落在他的额头上,有点偏高,但是正常的温度。

“可能有点醉了。”

舒辞扯扯唇角,努力装作正常的样子,却还是被岑闲发现了端倪。

“是不是胃疼。”

她记得舒辞一直有这个毛病,想着对方喝得两杯酒,顿时有些懊恼,收回自己的手捏捏眉心,“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岂不就暴露了!

舒辞的心里拉响警铃,满脸拒绝:“不去医院!”

“只是去看下胃病。”

“不去!”

舒辞摇头,倒不像是去医院,更像是要被拐卖。

岑闲没办法,只能在手机里点了药,让人闪送到酒店前台。

之后没说话,岑闲时刻关注舒辞的情况,却见人就乖乖坐在位置上,也没耍酒疯,也没捂着胃,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的。

到酒店之后还知道下车给她拉开车门,怎么也不像是出事的样子。

可能是她多心了。

岑闲叹口气。

去酒店前台拿了药,看着舒辞进了自己房间,犹豫着要不要把药给他拿过去,最终还是没有,窥探别人隐私不太好,尤其舒辞那么抗拒。

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

舒辞躺在床上,强撑着去洗漱完毕,又想起来岑闲晚上怕是没吃什么东西,让酒店前台送了餐食,这才把自己窝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岑闲给他披的那件外套,蜷缩起来。

不够,不够……

外套上早就没有岑闲的信息素,只剩下淡淡的梅花香气。

舒辞的信息素很淡,可能是因为二次分化,一般来说都不会逸散,这也是他敢待在岑闲身边不被发现的原因。

但此刻,他都能闻见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不对劲,怎么都不对劲。

舒辞努力蜷缩起自己得身体,靠在墙角,想要岑闲的信息素……

他猛地睁开眼,打开排气系统,跌跌撞撞爬起来打开行李箱,翻找到抑制剂,因为手抖得厉害,扎了两次都没扎进去,最终眼一闭,手一狠,总算是把注射进去,整个人虚脱地瘫倒在地上,面色潮红,瞳孔涣散。

岑闲吃着小助理点的饭菜,每一样都很合她的口味,目光触及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药物,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眼小助理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呢。

思索间,她站起身,先去把自己身上这冗杂的长裙换掉,换上偏休闲的服装,这才出了房间。

“咚咚咚。”

三声之后,没人应答。

酒店膈应效果很好,她听不见里面的声音,眉头一拧,现在距离小助理叫餐过来也就二十来分钟。

睡着了?

眼尾微微上挑,她犹豫一下,还是又敲了两下。

门后传来声音,跌跌撞撞,似乎在和锁做抗争,拧了两次都没拧开。

岑闲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盒胃药,心顿时提了起来。

伴随着“咔嗒”一声响,门从里面拉开,首先入目的是舒辞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眼红还泛着红,眼里凝着水雾,看情况来可怜兮兮,像只涉世未深的小鹿,眼尾的痣显得愈发娇艳。

紧接着落在他还渗着血的唇瓣上,上面沾染点点血色,好不可怜。

发尾还湿着,团成一缕一缕落在锁骨上面,宽大的睡衣遮盖不住瘦弱的躯体,朝着一旁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锁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不断拉扯着岑闲的视线。

岑闲张嘴,难得觉得自己的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只吐出“舒辞……”两个字,怀里突然被塞进了一只软软的小兔子。

薄薄的睡衣遮挡不住温热体温,直直传递给门外站着的岑闲,怀中的人似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在她的怀里蹭了蹭,随后仰头,一双水漉漉的眸子就这样望着她。

他的脸颊很柔软。

这是岑闲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想法,克制着将视线收回,想着这是人来人往的走道,岑闲压住眸子中浮动的情绪,怀里的人搂着她,分不开,索性直接搂着人进了房间。

“舒辞,舒辞?”

门被关上,岑闲看见地上一片狼藉,行李箱被翻开,衣服散落一片,床上也是凌乱一片,白色的床单旁看得见绿色的影子,皱皱巴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酒红色的衬衫上面沾了水,被团吧成一团,落在浴室出来的位置,不远处还有舒辞今天穿过的西装外套。

这是,发情期?

接受过生理知识教育的岑闲第一反应是将这些现象和书本中的知识想联系,可是不对,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包括怀里抱着的这个人身上,都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

普普通通的beta听见有人叫他,乖乖巧巧地在他喜欢的人身上蹭了蹭,然后迷离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岑闲,仿佛在问叫他做什么。

岑闲:“……”

助理太可爱了怎么办!?

向来冷静的岑总一时间也冷静不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加速跳动,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舒辞的脸颊。

看起来瘦瘦的,捏起来肉肉的,像丝绸一样丝滑。

分明不是往常那精明能干的模样,岑闲却莫名觉得,这才是助理真正的模样。

舒辞不理解岑闲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脸颊有点痛,扁扁嘴用眼神控诉面前的人为什么要捏疼他,身体却很诚实地挨着她的手背蹭了蹭,像只温顺的猫儿。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岑闲放低声音,尽量变得轻缓,害怕吓到面前的人。

可惜怀里的人早就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知道这是他喜欢的人,他想要她的信息素,但是不能让她知道,所以要小心地,不能直接亲上去。

那抱抱总没问题吧……

处于梦中的人,总有自己的脑回路,迷糊状态的舒辞也是,还沾沾自喜自己做得格外隐蔽,一定不会被岑总发现的。

岑闲看看人,又看看自己的手,慢慢把自己的手收回,一时间判断不了舒辞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宴会上的酒有问题?但看起来也不像。

一时间心里冒出几个念头,又一一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