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和秋的要求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压在心头让他喘不上气。
纷乱的思绪掠过脑海,但他却抓不住破局的关键,一时间心乱如麻,就像是独步万米高空心里空落落的没安全感。
他们的突然造访,把阿附的瞌睡虫全都吓跑了,他现在简直是精神百倍,恨不得拉着奚白大嘟特嘟,争取一夜揣崽,明天就能完成任务交差,可惜……
他垂眸抚过自己的肚子,静静出神。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是个实实在在的雄性兽人,纵使外表更倾向于雌性的柔美,但他根本没有雌性该有的的特征和功能。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虽然目前奚白承认自己的身份,但以后呢?
就像是阿鲁说的,谁说的准以后……
在祭司处硬气反驳阿鲁,其实赌气的成分占很多,毕竟吵架输人不能输阵。
但他心里根本没多少底,只是趁着现在奚白对自己多有纵容,小小试探罢了。
虽然试探结果他很满意,但是谁说的准以后!
保不齐就有什么没眼色的兽人看上奚白要来跟他抢。
是雄性也就罢了,万一是个雌性兽人……
纵使奚白说过不会喜欢雌性兽人,但是父母之命,她最后会妥协也说不准……
实在太多变数了……
越想越觉得前途渺茫,他根本抓不住自己的未来,他现在仅有的一切都依附在奚白身上。没了她,阿附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办法,办法,快想办法......
突然,他脑中闪现一道灵光,令他搅成一团浆糊的大脑瞬间清明。
他不行的话,奚白行不行?
奚白虽然是雄兽,但是她从外观来看是女性,应该会有孕育器官的残留吧......
可能性虽然很小,但是万一呢?
阿附像大梦初醒般猛地一激灵,开始满屋子找奚白。
转头却见奚白正从床内抱出一块兽毛毯子,从容一掀,完美无皱褶的扑散在地上。
等他看完奚白的举动顿时怒火上涌,把什么生不生的想法全都抛到脑后。
阿附:)
“你要和我分床睡?”
阿附不解但大为震惊!
这才刚确定关系第一天,奚白竟然就想分床睡?她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跑友?还是住家随时可取用的鸭?
她就没一点点在乎他吗?
奚白:……?
她敏锐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些火药味,于是警惕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望向那边正在酝酿怒火的阿附。
此刻他正柳眉倒竖,柳叶眼眯成小小的一条缝危险得盯着奚白,牙齿咬得邦邦紧,听觉灵敏的奚白甚至能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怎么了?”奚白问道。
“为什么要和我分床睡?你把我当什么了?”
奚白:?什么跟什么?
“你病着的几天我都是这么睡的。”奚白动动嘴解释道。
阿附听完却根本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颇为硬气的将肩膀一挺,上前拉住奚白的手努力一拽......
没拽动.......
没关系,再试一次!
依旧没拽动。
......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奚白注视着阿附僵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的动作,不解的学他的动作试着拽动他。
结果阿附很轻易地就被扯一个踉跄,差点摔着。
奚白:?
她心虚的松下力道将他扶稳。
忘记龙傲天是个脆皮人类了。
阿附倒是被她突然的动作打断尴尬的思考,他悄悄松下手中的力气,上前一个掸灰尘的假动作缓解现场的尴尬。
"夜深了,我们歇吧。"阿附轻轻咳嗽一声拉过奚白的衣袖,将她牵到床边,却是不敢在手上用力了。
奚白很迟钝,她依旧不是很明白阿附为什么生气,但她知道阿附决定揭过,她可以睡床了。
结果还不错,她还挺满意的。
于是她顺着阿附的力道走向床边,临近床沿处被阿附掌下一个巧劲推倒在床上。
奚白顺势手撑在床上,仰起身子凑近阿附。
屋内昏暗,只剩一盏烛火在安静舞动,火光下他面庞柔和,一双柳叶眸温润流光,唇珠饱满晶莹润泽,像是雨季后吸满水的樱桃,看着很好亲。
见她定定望着自己,阿附熨帖得轻轻勾唇一笑,俯下身去两指轻挑起她的脸,暧昧的送去一口气。
从唇边漏出的风清清凉凉拂起她额前的发,温冷的风在碰到眼膜时被骤然阖眼的眼睑挡住再不能进入。
火光下,她的眼睑微动,一双星目隐于薄壁后似有若无,透过障碍物迷离的扫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美人本如画,朦胧更胜之。
阿附爱惨了奚白这副醉情迷离模样,身子轻微一旋就倒入她怀中,被一双臂牢牢箍住。
奚白手下力道并不大,他若是想调整姿势都能实现,但若是他动了想离开的念头顷刻间就会被束缚的动弹不得。
纵容的占有欲,他就喜欢奚白这样。
“现在还分床睡吗?”阿附抬起下巴,像个得逞的小狐狸一般骄傲的轻声哼道。
“不分了。”奚白承认美色惑人,她一个老妖精没经历过美人计根本挡不住诱惑,眼下答应得十分畅快。
“哼,春宵苦短,要不要做点有助睡眠的事情?姐姐~”阿附一圈一圈绕着奚白的发,像是要把奚白的理智也一圈圈绕起来丢开。
脑门上几道不轻不重的拉扯力道,就像是几道吸米青气的水蛭,一点一点抽干了奚白仅剩的道德,只剩下阴郁的色’欲。
良宵苦短春帐暖,谁能辜负呢?
“你确定?”奚白最后一次询问,此刻她的眼已经涌上了阵阵乌雾,翻滚着不可言说的欲望,往日清透的琥珀色眼珠竟一眼望不到底。
阿附后知后觉的升起后怕,但是夜晚褪黑素的激增实在壮人胆。
再累又怎样呢,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明天的事,也该明天考虑。
阿附轻轻下压,奚白顺着力道躺下,如果不出意外该是一夜春潮带雨晚来急,吹拉弹唱总相宜。
但……意外出现了,往日柔软舒适的兽皮垫子上竟然出现了一块硬物,还正正好就在她的腰下。
奚白:?什么东西?
她感到十分可疑的转开视线,双手往他腋下一提就把他抱到一边,安抚得轻拍他瘦削的肩膀,示意他等等。
掌下开始一寸一寸滑过垫子,势必要找出那处奇怪的硬物。
阿附情欲正被挑起,却被她这动作硬生生打断。
他茫然地顺着奚白的力道滚落到一旁,乖巧抱膝坐好,却在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瞬间眼神清明。
我嘞个乖乖要遭!
那个下面是……
阿附一个猛虎扑食,嗖得钻入奚白身下,抱住她肩膀,双腿毫不矜持盘上她的腰,左摇右摆。
“姐姐,不要浪费时间,快点快点。”
他撒娇痴缠争取引开她的注意力。
“……”奚白其实已经摸到那东西了。
她原本还疑惑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但是现在看阿附这模样,大概能猜到了。
真行,小兔子会耍心眼子了。
偏偏阿附还不知所谓的底下疯狂撩、拨,那双肉感丰满的腿悄悄蹭过腕足的出口,暗示得在致命处徘徊。
“……这是什么?”奚白问道。
阿附睁着大眼睛,无辜得说:“什么?哪有什么东西?姐姐你是不是在找理由逃跑?”
“……”奚白扶额,她真的已经摸到那东西了,从轮廓上看,应该是锐器。
原本她并没有把这当成一件大事,但这小兔子还在狡辩,反倒让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
“最后一次机会,说吧这是什么?”奚白闭眼平息,再睁眼时,眼神已恢复清明。
阿附笑容一僵,但随后又迅速拿出十万分热情痴缠,“哪有什么,姐姐来嘛。你碰碰这里,碰碰这里,它软软的。”
奚白给面子的顺着他的话,手下轻轻一按,果不其然就摸到一片湿意,“嗯,确实很软,很滑。”
阿附见状深觉有戏,立马得寸进尺,“那姐姐你再碰碰?进去看看?”
“进去?你确定?”奚白挑眉,这小兔崽子看来今天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早上刚做,现在还来。
“嗯嗯嗯嗯。”阿附忙不迭的点头,他双眼殷切期待,恨不能提枪替她上阵。
其实他腰还有亿点点酸痛,但是没关系,只要岔开话题……只要……岔开话题。
“好吧……”奚白顺势答应,腰腹缓缓下沉,就在阿附双眼迸发劫后余生庆幸时,一把抽出藏在毯子下的硬物。
在奚白掏出那把石匕时,阿附瞬间浑身僵硬。
我勒个豆,完蛋。
盘在她身上的腿,悄咪咪的松解下来乖乖落在床上,极小幅度在床面平移。
环着奚白的双臂也做贼似的绕到她身下,抓紧自己的衣襟,做好了一副防御的模样。
“……阿附现在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东西在垫子底下吗?”
奚白看着手上这一把石匕简直快被气笑。
她回忆起那几日明明自己都将锐器藏的严严实实,阿附身上还总是出现小伤口,原来是这小东西的功劳啊。
也难为阿附,还天天想理由来哄自己,自己偏偏还傻乎乎的信了!
真是,兔子一天不打就不老实!
气死!
“白……不,姐姐……我可以解释的……”阿附在奚白爆发的怒火下瑟瑟发抖,一面乖巧认错一面悄悄将自己往旁边的空地挪了几分。
奚白冷哼出声,“行,你解释。”
她倒是要看看,这小兔崽子能说什么好话来。
阿附嗫嚅的张口又闭合,眼神游离得扫过周边偏偏不敢直视奚白。
他不停的蠕动往旁边蹭去,打量着奚白没发现,送自己缓慢逃离现场。
奚白见他像个鬼鬼祟祟得八爪鱼一样,以为她没发现悄摸声得逃跑,张嘴就是支支吾吾,半点没有悔过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
狡猾的小兔子,一天天净想着办法争宠!
“说不出来?”奚白危险的眯起眼睛,仿佛他再不说就会有超重的惩罚降临,绝不心软!
“啊,不是,那个……”阿附还真说不出来,总不可能说是奚白舔伤口太色青,他想每天一遍防治早、泄,才一直自伤的吧……
这怎么说出口?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