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祁枝怅然若失,明明自己身边有很多人,除了许风晚不在,一切都保持着原样,甚至更好,心里却那么的难受。
她感觉自己不该安排小曲今天休息,连个发泄情绪的口子都没有了,小曲这人就一个好处,怎么挨骂都不生气,哪里像那个许风晚,一点就炸。
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酒吧回的家,当她看到那个omega从衣柜里拿出男仆裙的时候她的酒一下就醒了。
“滚!赶紧滚!”
“祁小姐,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你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吗?非要我重复第二遍吗?放回去!别碰许风晚的东西!!”
那个omega走后,祁枝疯了一样给许风晚打电话。
许风晚不会接也不可能接,祁枝为了发泄把电话打到了已经睡着了的岑曲那里。
“喂……祁总我在呢……”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许风晚见我一面!一面就行!”
原本还是懵的岑曲被自家老板几嗓子喊醒了:“祖宗啊,人家许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怎么给你绑。”
“我不管我就要见他,我易感期要到了,我要睡他你明白吗?!我要让他哭你明白吗?!”
“祁总,你身边那些omega哪个不行啊,你非得要个beta,人家在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吵着闹着知道要了。”
“你之前提过想在B区买房子是吧?想办法把他弄来,我满足你,完不成你就滚蛋吧!”
祁枝现在就是一想到许风晚就饥渴难耐的地步,知道醉酒洗澡对身体不好她也得靠这个压火。
手环隔十几分钟就提示一次她该打抑制剂了。
祁枝死活不想打,她要等到许风晚来,全发泄到他的身上,让他重新怀上自己的宝宝,大着肚子穿着小裙子和猫耳朵。
要把许风晚骗走,岑曲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凌晨三点,许风晚的手表频繁震动。
他早就把祁枝的号码拉黑了,还奇怪究竟是谁没完没了的发信息。
当他点开去看的时候,预料之内的事情发生了。
岑曲的账号不断向他发送着一个952三个数,重复了不下八十次,然后就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定位截图。
许风晚怕是账号被盗,直接把岑曲家门给撬开了,发现人确实不在后把他家仔细检查了一遍。
窗子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内没有挣扎拖拽痕迹,用手表自带的扫描,未发现任何可疑指纹和脚印,电脑还在正常运作,应该是早就写好的半自动运算程序。
“不是在家被绑的话,他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
许风晚占用了他的一台显示器,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黑进了小区监控。
上面显示四十分钟前岑曲坐上电梯出了家门,神色慌张的有些过了头。
就在他感觉哪里不太对的时候,岑曲的手机又向他发来了信息。
“再不过来他就死在我的手里了。”
许风晚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你威胁错人了吧,一我不是他老板,二不是他亲人,你图我什么?指望我拿钱赎他?”
许风晚这么一问,对面的小曲完全乱了套,不过没关系,祁枝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许哥,自求多福吧,以后就只能当仇人了。
“我群发的。”
“群发的?真是可笑。别闹了小曲,这可不好玩,下次你真遇到这种状况我可不管你了。”
对面回了个装傻的狗头表情包后就不再回话了。
许风晚也不想跟他玩了,出去后才发现竟然忘了关自家门。
“果然全麻还是有影响的。”
自从做了手术后他就感觉自己对于外界的感知没有以前敏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真的很影响他的判断和记忆力。
他谨慎的踏进去,用手表扫描了一下屋内脚印,确认没有其他人的,他这才放下了戒备。
正转身准备关门。
一张人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祁……”
不等他说话,祁枝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她用脚勾住门“砰”的关上,青苹果薄荷味顺着腺体散发到屋内各处。
许风晚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能察觉到,眼前的alpha,易感期到了。
这是他每个月最为恐惧的时候,不仅出不了任务,祁枝还会想尽办法折磨他,逼着他穿那些奇怪的东西。
最主要他是清醒的,对方不是。
他不从祁枝就使劲掐他大腿和手臂内测,一片青紫,夏天都不敢穿短袖,生怕别人知道她的小癖好。
“风晚,我想你了,对不起,让你失去孩子是我不对,我们可以再要一个的。”祁枝松开了手,转而抓住了他的胳膊。
易感期alpha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许风晚才不上她的当,他就怕会发生这种事,以防万一备了一小盒抑制剂在床底。
“祁枝你能不能先去洗澡?”许风晚想带着她后退,对方却纹丝不动。
“一起洗。”
“我洗过了。”
“我也洗过了,我今天洗了好几次了。”
“你不是喜欢我穿小裙子吗,我去换然后再陪你可以吗?”许风晚强忍着恶心讨好着。
神志不清的祁枝点了点头,手从许风晚的胳膊转移到了睡衣下摆,伸进去之后就是一通乱摸。
“老婆,宝宝呢?怎么空空的?”
“没有了,没有了你明白吗?不要再问了。”许风晚越不想提什么,祁枝偏偏提什么。
许风晚趁机跑到床边,刚趴到地上准备把抑制剂够出来。
祁枝跪在了他的身后。
许风晚的脑袋不断磕到侧边的床板上,他恨死祁枝了。
“你这段时间不知道碰了多少的omega,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别闹脾气了,乖,不疼的”许风晚想要挣脱,祁枝俯身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
犬牙牢牢扎进皮肤,许风晚瞬间双眼失焦,抖的跟筛子一样。
许风晚再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做了噩梦,直到身上的祁枝掐上了他的脖子。
“你等一下……嘶……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对,还是不对,你为什么不是omega?”祁枝显然依旧沉浸在敏感期当中。
“你放过我吧祁枝,你想要的那种感觉我给不了你。”许风晚扯过头顶自己的短袖咬在嘴里忍痛。
“你为什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他一把扯开短袖,“我因为什么流产我不想提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我了!!这次当我送你的,完事后你赶紧走,带着岑曲一块滚!行吗?”
“风晚,什么叫非主观意愿流产?”
“我怎么知道,岑曲把别人病历复制粘贴给你的,他骗你的,他给你的地址都不是这间……”
祁枝用亲吻堵住了他的嘴。
“你他爹的祁枝!属狗的吗?”许风晚嘴唇直接被咬破了,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老婆……”
“别踏马老婆了,我打胎是因为孩子不是你的,行了吧?满意了吧!你能滚出我家了吧?!”
祁枝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就在许风晚总算能平稳喘气了的时候,才是海啸开始前的风平浪静。
岑曲再次见到两个人是在小区对面的医院的走廊上,祁枝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许风晚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又饿了两天,脖子后面根本没法看,全都是齿痕。
身上各处都是小伤。
“许哥你没事吧?”
许风晚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略过了他,冷脸朝着赶来的夏颜挥手。
夏颜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这样的许风晚给吓了一跳:“归队的事情老大已经同意了,就是级别降了,一切又从头开始了。”
许风晚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哪哪都疼,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夏颜把员工挂牌递给了他,许风晚下意识的往脖子上套,痛的他呼吸的暂停了。
祁枝没脸看他,想偷瞄都不敢,明知道自己老婆马上就要被人拐走了她也不敢说话。
许风晚真的对祁枝失望透顶了,一边占有自己一边又说自己没办法满足她,让她找omega又不去。
这离婚离的究竟有什么意义!!自己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被两个不把他当人的沙币耍的团团转!
眼看着就要出诊厅了,许风晚又折了回来,祁枝以为他要打自己,没想到是伸手要东西。
就连岑曲都不知道他要的什么。
祁枝说什么都不肯给:“你打我吧,我不会给你的。”
“什么呀祁总,你就给他吧,实在不行我把车钥匙给他。”
岑曲把车钥匙放到了许风晚手里,许风晚直接朝着他面门扔了回去。
许风晚一把抓住祁枝的衣领把人往墙上推。
岑曲想拦不敢拦。
祁枝不肯给,许风晚只能是强行把东西从她手心里硬生生掰了出来。
这次岑曲看清楚了,竟然是个通体银色的打火机。
眼看着许风晚上了夏颜的车,祁枝倒是不太担心,她很确信许风晚不喜欢这种类型。
“祁总,这次真的是我们错了,还有就是你抢许哥打火机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错,我就是后悔了,我想他回来嘛,那我易感期的时候他刺激我,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那样,打火机他有好几个,我就拿了一个都不行,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这个打火机是许哥孩子没了第二天买的吧?对他很特别。”
“是,但其实是因为,我醒了之后他一直在抽烟,我就把打火机抢过来了。我知道孩子没了这件事情对他刺激很大,我向他道歉他又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