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 / 1)

姜秾见容珣一脸势在必得的神色,只觉得可怕,她下意识的去推开容珣,却被容珣抓住双手,扯过腰带捆绑在床上。

容珣解开她的衣裳,贪婪的吸吮她身上的香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

一股酥绵感席卷全身,姜秾忍不住蜷了蜷脚指。

容珣的吻蔓延至隐秘处,姜秾身子禁不住的颤起来。

她掐着手心找回一丝理智,“容公子,对不起,我承认我在鸣玉坊那样做,只是为了让你救我,并不是真心想要同你在一起,你饶了我吧,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我爹在上京有些权势,你若是将来想做官,我可让爹爹举荐你,或者,你要钱也可以,只需要给我爹写一封信,要多少我爹都会给你的。”

她不说还好,提到姜徵,容珣心里的火气更盛,“既然你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只要得到你,你家里的一切不都是我的?”

姜秾觉得自己失算了。

这个男人软硬不吃,他要定自己的身子,根本不会轻易松口。

她更不该提起爹爹,让男人对她的家产生出觊觎之心。

容珣见她这般黔驴技穷的样子,只觉得可笑,那个老狐狸的女儿果然信不得,她跟他爹一样狡猾,诡计多端。

容珣眼底烧起仇恨的怒火,她越是不让他碰她,他偏要碰,将来他还要她挺着大肚子随他去见姜徵。

姜徵当年要对他斩草除根,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怀上了他的孩子,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像是报复,容珣挑开她肚兜上的绳子。

当容珣要突破最后一步时,听到耳边女子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容珣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浑身欲望冷却。

一抬头发现眼泪顺着她的鬓角滑下,睫毛上还挂着了泪珠,眼睛朦胧似春日雨后的湖。

容珣心一颤。

“你哭什么?”

姜秾说起伤心事,眼泪再次涌上来,“公子,实不相瞒,我祖母刚死不久,我本该为祖母守丧,可如今……”

却在这里和男人做这种苟且之事。

姜老夫人的确是在这个月过世的,这点她倒是没有撒谎。

“我打小被祖母宠着长大,祖母死之前还命人给我做了一套首饰,说恐不能看着我出嫁,要将首饰留给我做嫁妆,她走的太突然了,我都还未来得及尽孝……”

她抽抽搭搭的说完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容珣已经没了心情了,在他看来姜徵坏事做尽,哪怕姜家人都死绝了都没关系。

可看着身下的姜秾哭的浑身颤抖,她柔弱,狼狈,像一株风雨中的菟丝花,带着破碎的美感。

容珣明知道这或许是她的缓兵之计,可他到底还是没下手,“那你需要多久?”

姜秾见容珣终于松口,眼睛亮起来,“请公子给我两个月,可好?”

容珣冷冷勾唇,“好,就两个月,等两个月一过,你就好生伺候本公子。 ”他还不至于连两个月都等不及。

容珣一走,姜秾紧绷的脊背垮下来,她浑身凌乱的坐在床上。

刚才她的眼泪并不是假的,祖母离世,她的确很伤心,在鸣玉坊的那段时日,她每每想到,都难过不已,可她不敢在人前哭,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敢偷偷的掉眼泪。

如今将事情倾诉出来,她心里反而舒服了不少。

她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里,她必须想办法逃离容珣身边,当时留在扬州时,三叔留下几个人伺候她,其中就有她的贴她可以先想办法和匀檀取得联络。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相安无事,李文朝见容珣为了姜秾竟然不惜得罪知府,终于可以确定他不是上京来的那位钦差,便放心的跟他做起生意来,李文朝还亲自带着容珣去参观自己家的铁矿。

容珣一走就是几日,姜秾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便偷偷写了一封信给匀檀,买通一个卖花的小童送过去,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容珣的监视范围内,小童拿着信走到拐角处就被雪晴拦住。

隔天,这封信就到了容珣的手里。

容珣看完信,冷笑着捏成齑粉,让雪晴去将姜秾叫过来。

姜秾看到他之后,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笑着迎上前,“公子,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容珣顺势就搂过她的细腰,将她带入怀里,“怎么了?想我了?”

姜秾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对容珣的感觉很奇怪,她时常戒备他,也时常会念起他的好,甚至她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仿佛认识一般。

她知道他的秘密,他这张平凡的脸并非他的真容,他脸上有一张面具。

这也是那日她在鸣玉坊亲吻他的时候发现的。

反正,想要稳住男人,她总得给他一点甜头吃,她靠在他的肩上,“的确是有些想念呢,有一首曲子,欢儿弹的不好,请公子指教。”

容珣见她面不改色的撒谎,暗自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今夜不弹琴,本公子乏了,你来伺候本公子歇息。”

听到“歇息”二字,姜秾神色变了变,但也不敢推辞,反而乖乖应下,“是。”

两人移步床榻前,姜秾给容珣松衣裳,等脱完人就被容珣带入床榻,男人不管不顾的捧着她的后脑勺吻上来。

二十二年来,他算得上克己复礼,可不知为何,一碰到这个女人,他就难以自持。

等男人的手消失在她的裙底,姜秾才发觉已经晚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公子,你答应过不动我的。”

容珣暗哑的声音钻入她的耳廓里,“我只是答应保留你的完璧之身,可没说过不碰你。”

激情过后,容珣抱着姜秾躺在床上,他吻了吻她的后颈,“欢儿,别想着逃,扬州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便带回北境。”他的手按在她光滑的小腹上,“等你肚里揣上了我的孩子,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姜秾浑身一僵,她猜测容珣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但对方没有戳穿她,姜秾也不会自乱阵脚,“好啊,那我们何时离开?”

“若是顺利,下个月就走。”

下个月?姜秾掐了掐手心,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必须尽快何匀檀他们联系上。

又过了几日,容珣再次出去,姜秾看着忙碌的雪晴道:“雪晴,春光甚好,我像出去走走,你随我一起吧。”

雪晴道:“主上吩咐过,让姑娘待在院子里,少出去走动。”

姜秾道:“我的琴坏了,只想去琴坊修一修,何况你跟在我身边,我又跑不掉,你怕什么?”琴是她趁着雪晴不注意故意摔坏的。

雪晴也知道姜秾是主子从花楼买回来解闷的,也真没将她当回事,而且姜秾这些伎俩,她着实没看在眼里,于是她就答应了。

姜秾去了琴坊之后,琴坊老板见姜秾的琴竟然坏成这样,不仅琴弦断了,琴轸,琴体都有所损坏。

老板便说修不了,只能换新的,姜秾却不依不饶的,闹出偌大的动静,惊的街上的行人都朝她看过来。

最后还是雪晴看不下去了,直接拉着姜秾离开了琴坊。

而这一招果然有效,次日,姜秾便收到了琴坊老板送来的口信,说是能帮她修理琴的师傅已经找到了,让她即可去琴坊。

姜秾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原本以为来的人是匀檀或者姜家之人,谁知那修琴的师傅,竟然是五皇子宗云骞。

姜秾暗自心惊,却不敢道明对方的身份,雪晴将手中的琴交给宗云骞,“这是我夫人的琴,你若是修好了,必有重谢。”

宗云骞接过去,和气的说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琴修好。”

雪晴交待完之后便去门口守着,这时宗云骞才压低嗓门道:“姜姑娘,你为何在此?她为何叫你夫人?”

姜秾不知道该怎么同宗云骞说,她低声道:“殿下,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被人盯着,不太方便,麻烦你将这封书信,送到百叶巷的姜宅。”

说完,她匆匆将一个纸团丢给宗云骞,宗云骞赶紧接过去,这时,姜秾又问:“五皇子,你为何在此?”

宗云骞道:“姑娘,我是奉旨南下。”

他是来查一伙走私案,不过这些事情他不方便告诉姜秾,姜秾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待姜秾抱着修好的琴走后,宗云骞拿出那个纸团,看完之后,他的目光微微一沉,然后将纸团投入一旁的火盆中。

又过了五六日,容珣从外头回来了,让雪晴将她送过去,这几日,她做了什么,容珣没有多问,见面后容珣便将她抱上床。

容珣的双手熟练的抚过她的肌肤,姜秾颤抖着瑟缩在他怀里,嘴里溢出娇吟,容珣满意的吻住她的唇,等他宣泄完毕,一股沉沉的睡意袭来,姜秾眼皮的打架。

她只要一来容珣的房间里,就格外的嗜睡,她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当血腥味充斥在口腔时,她整个人忽然清醒过来。

容珣穿了衣裳起身,回头看姜秾安静的躺在床上,并没有起疑心,这时,宋有祥从外头走进来,端来热水。

“主上,把面具揭下来吧,奴才给您换一个新的。”

容珣轻轻的“嗯”了一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姜秾偷偷的睁开眼睛。

一张俊美的脸在灯光底下泛着冷白的光泽,姜秾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容珣有几分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