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从侯府庶女,到母仪天下,傅蓉微一生苦难多磨,但也格外波澜壮阔,她醉心权势,几乎做到了断情绝爱。不料,临死前,眼中最后一抹亮色,却是一个男人给的。他是镇北营少帅,姜煦。那日,他率轻骑两千,餐风茹雪,入都勤王。傅蓉微颈上架着刀,高踞在城楼上瞧了俯视他,那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意气和风华。叛军要姜煦一命换一命,他死,她活。傅蓉微迎着他赤城热烈的目光,不待他有所动作,毅然攥住了叛军的刀,一把插进了自己的颈脉里。哪怕在神魂俱裂之时,她都忘不了那一瞬间的悸动。是心动。少年不识爱恨,心动只在一瞬间。****_下一本《糊涂娘子》_伪替身文学,有火葬场。—你别笑,你笑起来就不像她了。苏锦书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替身。因为陆锡第一次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好像。苏锦书真的以为她们有多像,其实听了几段故事后,才发觉,她们一点都不像。那个人温柔深情,而她顽皮凉薄。那个人通诗书晓音律,而她不仅是个文盲还是个音律白痴。最重要的是,那人她爱陆锡,爱到了骨子里。而她一点都不爱,她讨厌死他了。明明一点都不像的,可最终,苏锦书还是变成了那个人的样子。从顽皮凉薄变得温柔深情。从文盲音痴变得通诗书晓音律。从一点也不爱他变得爱他至深到骨子里。她甚至最后给自己改了那个人的名字,也叫——小水草。她服用了禁药,吊着命,等了他三年,可三年没等来他一次回头,一颗心在绝望中逐渐变得心如死灰,将死之时却陡然见到了光。她见到一个少年鲜衣怒马,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她的世界里,而她发出的第一声感喟是——好像。***陆锡被一个梦反复纠缠了三年。梦中是一个女人,如水仙花那般美的虚渺,透着七分不真实之感。她的琵琶如昆山玉碎。她作的诗如脉脉春水满含愁绪。她在思念一个人——她的丈夫。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肯吐露真名姓,只说,你可以叫我小水草。陆锡在梦中与她相处的久了,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酸溜溜的问:你的丈夫是谁?你怎么一直在等他?他为什么总也不来接你?那女人悲凉的笑着说:他不会来的,他早不要我啦!陆锡愤愤不已,破口大骂。可那女人却执迷不返,非要爱着那个薄情的负心汉。她说:他也曾策马提刀挡在我的面前,替我遮风挡雨,保我人前尊贵……除了不爱我,他不曾薄待我。陆锡心疼地对她说:可是,不爱而娶,便是最大的薄待了。他劝不回一个自撞南墙的人,那女人从他梦中消失的时候,心里仍旧只惦记着自己的丈夫。陆锡脱离了那梦,顺着记忆中拼凑的蛛丝马迹,寻到了那女人的家乡,在村口的麦田里,偶遇了一位滚的浑身是泥的小姑娘,他怔怔地望着那张脸,道——好像。****